10月31日，海马汽车股份有限公司（下称“海马汽车”，000572.SZ）公布了三季度的财务数据。作为一家逐渐淡出大众视野的车企，其亏损并不让人意外。
但海马汽车并未放弃汽车制造，在新能源纯电汽车尚未走上正轨的情况下，海马汽车通过卖房、开展新的业务及渠道、和丰田合作制造氢燃料电池汽车等途径，继续造车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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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达标整改存在难度，持续卖房策略
11月22日，工信部发布了关于2022年度传统汽车监督检查结果的通报。通报显示，检查发现共有10家企业的10个车型存在生产一致性问题。这10家存在生产一致性问题的企业就包括海马汽车，其“HMC6480G6M1型多用途乘用车”，不符合燃料消耗量生产一致性不符合GB/T19233-2020《轻型汽车燃料消耗量试验方法》要求。
江西新能源科技职业学院新能源汽车技术研究院院长张翔对《港湾商业观察》指出，“目前，政府为了推动新能源转型，不断地提高车企的平均油耗标准和发动机的排放标准。让不达标的企业或者车型，自动退出市场。海马汽车存在的问题就是，其每年销量很低，如果想要升级发动机，会涉及较高的开发费用，每辆车分摊的成本会很高，可能会导致更严重的亏损。”
在车型被公布不达标之前，海马汽车的股票交易也出现波动异常，引起证监会的注意。
11月14日，海马汽车公布了《股票交易异常波动公告》，公司股票连续2个交易日2023年 11月10日、11月13日） 收盘价涨幅偏离值累计超过20%。根据 《深圳证券交易所交易规则》的相关规定，属于股票交易异常波动情形。
近期，除了股票波动，海马汽车再次卖楼自救。
10月31日，海马汽车（000572.SZ）发布公告称，为进一步聚焦主业并优化资源配置、盘活存量资产，公司与金盘物业签订《股权转让协议》，将持有的海马物业100%股权转让给金盘物业，转让价格为2206.62万元加标的股权过渡期损益。
这并不是海马汽车第一次变卖房地产支持汽车制造业务。此前，因连年亏损，2019年，海马汽车被深交所实行“退市风险警示”，公司股票名称变更为*ST海马。直到2021年6月才摘星。
在此期间，2020年6月4日，海马汽车发布《关于公司拟出售部分闲置房产的公告》，尝试通过卖房自救。
除了卖房自救，海马汽车于第三季度的短期借款出现今年的首次增长，且经营活动所得现金流量净额出现今年的首次下滑。
今年第三季度，海马汽车的短期借款为1.70亿，同比增长70%。今年前两个季度依次为5666万、5000万，同比下降43.34%、50.00%。经营活动所得现金流量净额为2.03亿，同比下滑60.43%。今年前两个季度依次为-9980万、1.16亿，同比增长66.62%、19.43%。
不断地出售不动产，主要是源于海马汽车的持续亏损。公开数据显示，海马汽车的亏损是亏损始于2017年，2017年至2022年，海马汽车的净利润依次为-14.15亿、-22.73亿、9762万、-12.82亿、1.35亿、-15.75亿。也就是说，在过去的6年里，海马汽车净亏损超过60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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销量不理想，应收账款飙升
而今年第三季度，海马汽车的财务数据面板，依然不理想。
今年前三季度，海马汽车的累计收入为19.14亿，同比增长10.62%；归属净亏损为1.49亿，同比增长23.33%；扣非净亏损为2.23亿，同比下滑4.51%；毛利率为10.34%；净利率为-8.65%。
其中，今年第三季度的收入为2316.58万，同比下滑50.19%。可见，亏损仍在持续。
此外，海马汽车的存货水平也不理想。今年第三季度，海马汽车的存货为8.29亿。今年前两个季度依次为6.09亿、8.23亿。存货周转天数为122.38天。前两个季度依次为63.39天、93.06天。存货周转天数在年内呈现逐步上升的状态。
根据海马汽车披露的2023年11月产品产销数据显示，SUV和MPV的生产量（台/套）依次为1986、561，同比增长-8.98%、55.83%；销售量（台/套）依次为1926、75，同比增长-11.24%、-82.19%。
此外，2023年截至10月31日，海马汽车的SUV和MPV的生产量（台/套）依次累计为2.03万、3963万，同比增长6.41%、64.44%；销售量（台/套）依次累计为1.84万、3814，同比增长-3.81%、24.15%。
在收入同比下滑和存货增长之余，海马汽车的应收账款因对外出口销售，有了惊人的增长。
今年第三季度，海马汽车的应收账款为4.49亿，与2023年1月1日相比，增长1118.77%。系本期出口销量增加，应收货款增加所致。
在业务模式方面，国内市场，海马汽车主要采取先款后货，即预收货款的方式进行汽车整车销售。在C端市场，公司建立以“海岛心服务”为特色的海南原点市场营销服务体系，并持续全员营销活动。在B端市场，海马7X-E纯电动汽车深耕公务、租赁和行业大客户等市场。
其中，值得注意的是，在海外市场方面，海马汽车不断开拓新的增长点，在传统中东市场销量逐步上升并确保合作稳健的同时，公司海马7X产品推向东南亚市场。2021年至2022年，境外收入占比依次为29.95%、65.17%。与此同时，海马汽车的汽车制造业务的境内毛利率为-28.08%；境外毛利率为2.74%。但从海马汽车在问询函中披露的对境外前五大客户所销售的产品中可看出，以零件和售后配件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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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救措施，发展氢燃料电池汽车
据悉，2022年4月14日，公司控股子公司海南海马投资设立了全资子公司——海南海马汽车零部件有限公司。自2022年5月运营以来，该公司已逐步形成冲压件、焊接件、注塑件、电池PAKE的制造能力，在提升供应链自主可控的同时，降低成本，具有产业链的意义。与此同时，自有零部件公司的设立，有效带动了海南本地零部件供应商进一步复苏。目前，郑州、开封零部件工业园的部分零部件已陆续转回海口本地配套，本地零部件采购比例由原来的28%提升到40%。
也就是说，海马汽车原本将目标市场定位全国范围行不通后，再次将业务聚焦于海南本地。虽然看上去，该策略具有倒退性，但是对于海马汽车目前的状况来说，不免是一种以退为进的自救途径。
参考海马汽车2022年的年报可见，公司主营业务为汽车及动力总成的研发、制造、销售及金融服务，主要产品包括海马7X-E、海马7X和海马8S等，目标市场包括海外市场及国内重点区域市场。2022年度，公司产品结构发生显著变化，由2021年产销量近半数为合作生产的外部品牌产品，转变为2022年产销量全部为自有品牌产品，自有产品产销涨幅分别为43.53%和49.31%。
2022年年报显示，境内地区和境外地区的汽车产量依次为2395、2.13万，同比增长-88.81%、157.53%；销售量依次为2.13万、8260，同比增长-85.32%、157.53%。虽然在境内的产销量都严重下滑，但是海马汽车开拓境外市场，也是自救的途径之一。
除了通过出口扩大汽车业务的产销量，海马汽车在近日宣布和丰田合作，以寻求新的增长点。
今年3月，公司与丰田汽车（中国）投资有限公司签署战略合作框架协议。双方合作包括，在公司第三代氢燃料电池汽车上搭载运用包括日本丰田第二代Mirai电堆在内的成熟部件及系统，完成整车适应性开发。根据协议，双方争取于2023年投入小批量（200台）开展示范运营，并于2025年规划2000台运营规模。
然而，氢能源汽车销量并不可观，据中汽协数据，今年前8个月，氢燃料电池汽车累计销量为0.3万辆。
对此，张翔认为，“氢燃料电池技术在中国比较超前，国内在该项技术上的水平和国际也存在着较大的差距。目前生产氢燃料电池汽车集中于商用车，如物流车、公交车等车型，因为商用车的空间大，对燃料电池发动机的技术要求不高。但是日常用车的整车布置空间小，因而对发动机的要求会较高。目前国产的零部件体系尚未能支持车企生产氢燃料电池日常用车。所以海马汽车选择这一方向比较超前，计划生产的车型何时实现量产以及销售，市场何时达到可以实现盈利的体量，都没有时间表。”
此外，张翔进一步指出，“对于海马汽车而言，氢燃料电池汽车的发展方向并不合适。这一方向应适配更大规模的车企，所需经费较多。目前，海马汽车的新能源汽车尚未步入正轨，反而，如果将投放进氢燃料电池汽车的资金，投放进新能源，会更符合海马汽车的实际情况，更容易回本和见效。”
04
多次历史被执行人和经营预警
在合法合规层面，海马汽车今年年初第七次被列为被执行人。
据企业预警通和天眼查显示，海马汽车共有45条自身风险，包括司法诉讼9条，监管公示1条，经营预警35条，其中经营预警占比为77.78%，存在被执行人高风险信息共计1条，存在司法拍卖中风险信息共计1条。此外，海马汽车共有7次历史被执行人，涉及金额达376.96万，以及2次行政处罚。
2023年1月28日，在（2023）琼0106执348号中，海马汽车遭列入被执行人，执行标的为172.42万。
2023年8月3日，海口市自然资源和规划局向海南省海口市龙华区人民法院申请，对海马汽车执行限制高消费，其关联对象为孙忠春（公司董事，执行总裁）。
此外，海马汽车有53.66%的案件身份为被告，2.44%的案件身份为原告，43.90%的案件身份为其他当事人，29.27%的案件案由为合同纠纷。
178 0012 6383